第(3/3)页 源乾曜忽然想,长安城这么多的君子,满嘴的仁义礼智信,却没几个人会跑大半座城,买一个对方拿来当说辞的蒸饼。 他接过蒸饼,说:“确实饿了。” 他们便一人一个饼子,踩着月影慢悠悠往源乾曜那破院里去。 源乾曜想起了盈盈的问题,也问他:“现在吃,明天不怕闹肚子?” 盈盈知道探花郎是在开玩笑,也笑了:“不怕。阿郎怕吗?” “不怕。” “那太好了,我们都不怕。”盈盈的笑浅,却很坦然而放松。 他们身处长安的暗流之中,没权势做挑弄风云的那双手,也没能力当迎浪反抗的那只帆,他们在风浪中被打垮、被击碎,能做的只有守着自己的一颗心,永不融入这惊涛骇浪。 三年后的如今,源乾曜上了储君的船,学会了另一个道理:过刚易折、过柔则糜,刚柔并济、方可长存。 豫章县令果然是办宴会的好手,源乾曜找借口拒绝了他安排给自己的美人们,没多久,脸却更黑了。 “说源乾曜拒绝了舞女后,那豫章县令便琢磨了一会儿,这才想起他彼时被逐出长安可不是因为男色吗!没一会儿,就从南风馆找来好些个娇媚可人的男子来侍候,源乾曜当时就脸黑了!”姬二娘拍着手大笑,和谢知许说:“你知道源乾曜再次拒绝了以后,豫章县令又做什么了吗?” 谢知许想了想,也带着忍不住的笑意,问:“这次专门挑了琴师?” “可不是吗?!”姬二娘笑得肚子疼:“源乾曜被官场捶打了这些年,大风大浪也算是见过了,没想到在豫章县令那里被噎了!” 谢知许摇摇头,无奈地笑:“可见小人永远是小人,再怎么动脑子,都跳不出他那小人思维。” “嘘。”张峄打断了他俩的说笑,道:“押送舞女的队伍来了。” 几人的神色都不由收敛了。 第(3/3)页